“当人们拥有最好也是最强的能力的时候，多半是不会静下心来仔细的研究那些三教九流的东西的。正如当年的那些手持神兵的冠军骑士从不会踏入街边的铁匠铺一步，坐拥良驹的将军没必要把目光浪费在驽马身上。所有人的眼光都应该往高处看，往上方看，这本来应该是对的。”
天啊，要死了，这儿的老师上课就不能讲点好玩的东西吗？我是来上法术原理的啊！不是在这里听你把联盟成立的历史再拉出来说一通的！
如果早知道学校是这样一个无聊的地方的话，亚玛托是肯定不会同意自家老爹像其他法师老爷那样，把自己也送到融塔学院来的。
可是她也不能阻止老师继续给那些好奇又无知的同学们上课，更加无法阻止自己在这样的课堂上感到无所事事。老师所教授的东西都是她小时候早就自己在家里的书房中学会了的东西，实在是很难让人能够提起精神来认真的去听课。这样的教学就像是老师在把东西嚼碎了用嘴喂给学生们一样，小宝宝会吃的很开心，而已经成长了的人则会觉得恶心无比。
“自初代教皇开始，人类便掌握了这样一件克敌制胜的法宝。神术使得人类强大，神术促进了人类的发展，神术是人类族群最强大的剑和盾，也是最实用的镰与锤。人们团结在教会的领导下，共享着信仰带来的力量。用神术武装起来的军队几乎无法匹敌，无论是何等强壮蛮横的巨兽，也会死在神国骑士团的冲锋与重步兵的方阵之下。一次又一次的实践已经证明了，就算是自然界个体最为强大的巨龙，也无力和数千名士兵链接在一起的力量抗衡。泛滥开的人类文明就像是一场洪水，把所有目力所能及的种族冲刷吞噬，然后将打烂剩下的残骸抛进了大森林这一垃圾堆。在神国最为鼎盛的时候，常备的二十四个军团维持着五大行省的和平与安定，领土以内的其他种族生物，要么被驯养为工具和畜生，要么便迎接死亡。”
各位学生都是出生于千塔城，成长在千塔城的孩子，基本上没有怎么听说过那个遥远的神国的故事，更不知道在法术之外还有所谓的神术，以及教会这样的东西。所有人都相信科学，相信客观的实际，相信对法术的研究才是推动人类文明前进的动力。首次在课堂上听老师说起这样的故事，实在是叫人感到新奇与匪夷所思。
“那么老师，那个所谓的神术，又是基于什么样的原理呢？”
有积极参与课堂的好奇宝宝举手提问，显然正中了老师的下怀。
但凡生活在联盟千塔城里的人，仅仅是凭借常识也会知道法术的原理是用法术结构来驱动魔力而产生效果，稍微懂的多一点的还能够知道信息理论与物质和魔力的统一性。但课堂上所要教授的是系统的魔法原理，不是那些只能说个大概差不多的描述。所以，为了防止有同学觉得这些都是常识而上课不认真听讲，老师选择抛出一个大家都没怎么见过的事例来吸引同学们的兴趣。
当然，对于一般的同学来说确实是没见过，可对于在法师塔的书房里成长起来的亚玛托，她可是见得太多了。
“切，不过就只是人类本能的集群施法罢了，搞的这么神秘，说是什么神术和神，无非也就是个大号的资源调配器。”
这话虽然声音不大，但传遍教室还是足够了的。老师倒也是脾气好，干脆就顺着亚玛托的话继续往下讲。
“对！没错，这位同学说的很好。这就是我今天要给你们所说的开学第一课，集群施法。人类是一种具有施法天赋的物种，而从理论上说，每一个人都天生或多或少的具有施法能力。我知道在座的大部分同学都是刚刚考入这所学院，尚未真正学习独立的施法，体内能够利用的魔力也很稀缺。但不要紧，今天我们这堂课的目的，就是让所有人联合起来，放出你们的第一个法术！”
老师此话一出，大部分怀揣着激动和好奇的心情进入这所学院的学生们都兴奋了起来。加入法术学院是普通人学会使用法术的唯一途径，所有在考场上拼尽全力击败其他人进入这所学院的学生们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学会使用法术，从此成为人上人。而老师很显然就抓住了这种渴望，一下就调动起了课堂的气氛：“相信我！所有人都可以的！千年以前任何一个神国居民都能够做到的事情，身为我们考试选**的优秀学生们，你们没有理由比不上千年前的古人！”
亚玛托真是一脸无奈的看着周围兴奋的学生们。只有从来没有真正亲手使用过法术的人才会表现的这么无知，被眼前的这位老师给忽悠的一愣一愣的。事实上集群施法需要极其严苛的条件，所有参与的施法者都必须要达到精神上的高度一致才有可能成功。千年以前任何一个神国居民都能做到确实不假，但那时因为人家整个精神都连成网络了，才能有这般的默契。就现在眼下的这帮子学生们，连起来要是能施法成功，她亚玛托立马就从这教学楼上跳下去。
事实上，亚玛托严重怀疑，眼前的这位法术老师，是打算拿魔力共享链接来忽悠这帮学生。这个超魔技巧允许施法者们将能够使用的魔力集结成一个整体，然后共同使用调配。如果要用一个形象的说法来表明这个超魔技巧和真正的集群施法到底有啥区别的话，那便是：集群施法会把所有参与者的法强、天赋、额外buff、还有各种专长完全叠加，最终打出一个威力丧心病狂的法术出来。而魔力共享只是把所有人的蓝条给连在一起罢了。
但是对于眼下这帮子啥都不懂的“好学生”们来说，能感受到身体里的魔力被消耗，然后在老师的指导下放出一个法术来，就已经是切切实实的在释放法术了。
虽然从事实上讲，他们只是充当了一个充电宝罢了，真正释放法术的还是老师。
没打算戳破老师的这个善意的谎言，亚玛托也算是无奈的跟老师链上了链接，她倒要看看，这老师打算变个啥法术，来忽悠眼前这帮不懂事的学生。
“哎，这位同学，你是没有听懂刚刚的演示吗？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但还是有不少人一时半会无法理解老师所展示的所谓“集体施法”的技巧，连个充电宝都当不好。虽然正式的超魔技巧“共享魔力”是一个五级的专长，但那是要求能够在战场混乱复杂的干扰环境下仍旧保持法术链接长时间不断裂的技巧。如果只是在教室这种安稳的环境下暂时链接的话，真的可以说是简单到了随便哪个人练一会儿就能用的地步。
“你们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
法术老师的内心在疯狂呐喊，他真的是第一次见到连这个都学不会的学生，让他十分的怀疑这些人真的是通过了无数考试选**的精英么。但他仍然要在表面上维持风度，一个接着一个的教会所有人这最简单的小技巧。一个教室三十多号学生，一圈转了下来，也就过去了十五分钟。
“老师，小幽她是不可能学得会链接的，我来替她支付双倍的魔力就好了。”
而等老师转了过来，到了亚玛托这里。大小姐大手一挥，就把自家的小女仆给护了下来。
“嗯？不可能.......好吧，我大概明白了。”
眼前的这个上课随意插嘴又看上去什么都懂的少女肯定是一位来自法师家庭的贵族大小姐，老师基本上没怎么多想就同意了这样比较奇怪的要求。
“好的！现在，基本上所有人都参与了进来！好好看！接下来，就是你们第一次所使用的法术！”
班级中的众人都感受到身体里的力量开始溜走，但与眼前所制造出来的场面相比，稍微的虚弱根本就不值一提。老师在他们的“协助”之下，直接就在教室的中央打开了一扇屏幕，所有人都能从这样的一个屏幕之中俯瞰整个千塔城！
“哦？竟然是天视地听........这老师挺厉害的啊！”
魔力链接有一个显著的特点，那就是所有人都会按照魔力支出的百分比同步下降魔力。如果说老师的魔力上线是三百点，而普通的学生们只有五点的话。老师每支出六十点魔力，普通的学生们才能感受到自己支付了一点：换句话说，如果老师只是释放了一个消耗十几点魔力的小法术的话，学生们损失的魔力几乎微乎其微，完全感觉不到变化。
为了让所有的学生们都能切实的感受到自己的身体里流出了魔力，是切实的自己参与进了这样一次施法，很显然老师需要使用一个超高消耗的法术。
那么问题来了：有什么法术是超高消耗，而且不会造成破坏，还能让人深切的感受到法术之美，以激发学生们的兴趣与动力的呢？
天视地听正是这样的一个法术：这个法术的效果很简单，说白了就是开全图。对一块大面积区域内的所有事物和景象进行宏观上的观察。画面持续时间越长，范围越大，分辨率越高，那么消耗的魔力就越多。
还有能比让人从高空直接俯视整个千塔城要来的更加震撼的呢？
但是在这里，好像还是出了一点小小的岔子........
某位来自花塔家的大小姐.......她的魔力上线好像有那么一点小多......
而且她还按照之前的说法，支付的是双倍的魔力。
老师确实是按照自己曾经熟悉的魔力消耗速度去启动这个法术的，只不过这一回，魔力量最多的人已经不再是他自己本人，而是链接进来的亚玛托。这就导致了，他感觉还是投入了那么多的魔力，实际上投入的魔力数值却远远的超标了。
给一个法术投入超标的魔力会导致什么？
这得分情况讨论，稍微多投入一点那叫超频，可以提升效果和威力，超的有些多的话那叫极效，是一个专门的超魔技巧。如果超过十倍百倍的投入的话，那么你唯一能够收获的结果，就只有一条：
爆炸！
还没等老师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一声响亮的爆鸣声便充斥了整个教室。蓝色的法术灵光席卷全场，将所有的学员淹没。随即他身上的初等意外术便自动启动，为他支撑起了一面法术护盾。但重点根本就不是老师会不会在这样一场爆炸之中受伤，而是毫无防备的同学们！
“妈耶，老师你这是真的猛，我真没想到你要开的不是天视地听，而是一发大自爆，开学第一课就上这么震撼人心的内容真的合适吗......”
灵光迅速的消散，那个肆意上课插嘴的声音再一次的笼罩全场。亚玛托把怀里的小幽在旁边的凳子上放好，然后取消掉了围绕自己的护盾。
“额，哈喽？还有其他人活着的吗？还有气的就吱一声？”
少女环视了一下这间教室，好像除了她和小女仆以外，就只有老师没有变的bilingbiling闪闪发光了。
其他的同学们，一个个都被高浓度的魔力所侵染，体表蒙上了一层混乱的魔力结晶。
“额，老师，你好像不小心差点团灭了整个班。”
“虽然我知道你是想要向同学们展示一下法术的真正奥义和精髓，但是至少先提醒我们一下，把盾给开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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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后来这事儿怎么说？”
寝室里躺在床上，拿着本漫画猛瞧的亚玛托看着小女仆走了进来。
“因为校服质量过硬的原因，大部分的同学都只是陷入了昏迷状态，并没有什么人受到重伤。但大部分人都产生了严重的心理问题，已经不适合继续就读了。”
“所以？”
亚玛托用法师之手从储物空间拿了一个冰淇淋出来剥开，然后舔了一口。
“所以说，原本就读的班级编制取消，我们需要换一个班级了。另外.......”
“啊哈哈！这就是我们的房间吗？！”
一个声音直接代替了小幽接下来要说的事情，一位少女直接大踏步的走了进来。比较引人注目的是她身上好像装备着一系列奇怪的机械设施，使得她看起来好像有点像........
亚玛托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漫画书，以及上面所画的，名为“深海”的反派。
“你该不会是艾拉派来人类社会打探消息的奸细吧？”
“你在说什么啊！我就是我，什么奸细不奸细的。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悲风，是来自龙山学院的交换生！秋卡！你还在等啥呀！还不快点进来自我介绍一下？！”
这位身上挂满了机械的少女看上去是真的活力十足，回头对着门外就是一声喊。
“可是....可是大姐头，这是女生宿舍啊！”
一位看上去相当腼腆的少年不好意思的被悲风直接拉了进来，脸都红了。
长这么大，他可从来没进过女生的房间。
“嗨呀什么女生宿舍不女生宿舍，现在全学校就这里还有俩空床位了，难不成你还 打算睡走廊？我们又不会吃了你.......”
好吧，好吧，看上去今天这漫画是看不成了。
亚玛托从床上爬了起来，看向自己的俩新室友。
“额，学校说因为班级都已经排好了的原因，只能单独把我们安排到交流生的班级了，作为我们融塔学院本地的代表。”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事情啊。
看着那位穿戴着机械的少女已经开始收拾起了对面的双层床，并且从一个大箱子里掏出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机械出来装载，而那个男生格格不入的站在女生的宿舍之中尴尬，似乎无法相信自己即将享受与三位女孩子同寝的小说情节待遇。亚玛托只能选择扶额，然后又躺回了床上。
“算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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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梅林先生手里的咖啡杯直接落到了茶几上。
“我了个去，这么刺激的吗？”
在发现自己最近异想天开研发出来的大预言术好像读取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以后，他再一次迫不及待的进一步推进了研究。
他所探寻的，是真相，以及发生在联盟建立期间的史实。
融塔，特点便是包容万物，记录一切。虽然这座塔并不像其他的法师塔那样在各个方面都有着自己的科研特长和拿手绝活。但这座塔却是全联盟唯一的，记录了所有已经被研发完成科技的综合之塔。
也正是这样博学的法师塔，才适合担当教育教学的任务。
但很显然，塔主詹姆斯先生今天好像搞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一时灵感涌现而弄出来的一个反向利用预言术进行追溯的机器，好像......
【从最初的一个个小族群扩张发展到占据了全部平原地区的伟大国家，人类用了两千 五百年。而它的崩溃，则只需要短短二十年不到。】
【人类已经打遍天下无敌手了。不止是有形的敌人，就算是看不见摸不着的病菌，在治疗神术面前依旧是不堪一合之敌。断肢重生只是常规的操作，甚至就连人死后的灵魂也切实可以在信仰的网络中得到保存。所有战场上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都能完好无损的回到家乡，国家一片欣欣向荣，而文化的成果更是一片锦绣。人口失去了战争的损耗与限制，在短短的三代人内扩张了不止十倍，信仰网络的在线人口数量竟然达到了以亿计算的地步：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体型大于兔子的种族做到过这一伟业，更何况是人形智慧的生命！】
【人口的膨胀带来了大量的信仰，使得神力的发展和运用得到了长足的进步，也使得神国的军队在毁灭其他种族的道路上一路高歌猛进。物种被以目为单位的灭 绝，所有人都可以自豪的称自己所在的种族是万物的主宰。在信仰网络的监督与感化下，人人都尽忠职守，教会政府的运转可靠高效，工匠和劳动者们技艺精湛。曾几何时，一度生与死，过去与未来的界限都可以打破，而教会没有去使用这样的力量，并非他们做不到，只是他们不想浪费。】
【可是当战争的红利被消化殆尽，每一寸土地被农民们精细的打理之后，神国的领袖们猛然发现，即使是将世界每一寸适合耕种的土地都种满粮食，仍旧不足以供养如此之多的人口。】
【神是群体意识的集合体，绝不可能下达诸如计划生育这种违背了人们意愿的命令。可是信仰是不能当饭吃的，就算使用神术来降下面包雨，也并不是长久之计。而当粮仓开始见底的时候，如此繁盛的神国，将在一夜之间陷入动荡，多年构建的信仰体系和人们间的默契与信任将分崩离析。】
【于是饥荒开始了。】
【在教会的控制下，只能将有限的粮食集中起来计划分配。而在战场上无往不利的军队则不得不换上猎弓去寻找猎物。可即便如此，整个国家在逐渐走向死亡，却是不争的事实。】
【森林里面打不到多少的猎物，大部分的产出，都是有毒的。就算让军队包围整座山，绝户式的扫荡清理，也不可能供应的上全国一年的口粮。】
【大家都是神的子民，凭什么要把粮食让给你，我先饿死？】
【摩擦变成矛盾，矛盾升级成打斗，打斗发展成混乱，而混乱中滋生出邪念。】
【教会在竭尽全力的维持着国家的和谐与稳定，但仍然无可避免的陷入了可怕的恶性循环。越是得不到食物，人们便越是不满，人们越是不满，信仰便越是混乱。而这般的混乱又开始干扰正常的粮食生产和国家稳定，使得产出越来越少，内耗越来越大。只不过短短的几年过后，积重难返的神国，便如同推金山倒金树般的陨落了。】
【许多的人民开始哀嚎，质疑为什么信仰的神救不了自己。随着动荡的加剧，强盗滋生，秩序崩坏，农田的出产越发减少。有一部分人恐惧了，自暴自弃的走向了远方，倒在了逃离的路上。有些人崩溃了，竭力的搜刮一切可以入口的东西，包括路边倒毙的尸体。更进一步的，易子而食，析骸而爨。人吃人的惨剧在大地上和天空下上演，当时的军队人心散漫，士兵们想的竟然全是杀掉人吃肉，而监狱更是变成了菜市场。教会的信仰不断衰退，邪教组织各立山头，国家几乎名存实亡。】
【然后，那些藏在名为大森林的垃圾堆中的渣渣，复仇的亡魂，各个奇怪种族组成的 联军，抓住了这个机会，来打秋风了。】
【直到了这个时候，曾经拥有过的宝贵已然失去，被残酷的现实接二连三打击的人们，才愿意低下自己那高贵的头颅，去寻找能够代替神术，重拾力量的东西。人类终于愿意承认自己并非天生高于世间万物，而同样也是苍茫大地上在黄土地里刨食吃的一员。适者生存的法则并不会跳过人类这个种族，而且，有一条道理更直接，也更残酷：】
【人被杀，就会死。】
【不再有近乎无限的治疗神术，也不存在可以上传灵魂与意识的信仰网络。追求勇武的结果就是鲁莽的死掉，只有小心谨慎才能活到最后。即使是这样，拿着年久失修的装备的人类，也依旧无法挑战那些天生拥有类神术能力的强大生物：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人类来体会当初他们敌人被神术所淹没的恐惧了。】
【一切，好像都回到了两千五百年前。】
【但心态还是不一样的。】
【在那些逃难进了大森林的数万个小村落之中，在他们与这凶险诡秘的森林抗争的过程之中，也有人会好奇的去思考，那些看上去像是神术一样的效果，真的是神术吗？这些不似人的怪物，难道也具备信仰的网络吗？如果有的话，那么为什么却又如此的单一且威力薄弱？】
【人类毕竟是人类，当力量从巅峰跌落，他们依然具备开动的脑筋，与理智的思考。】
【陆陆续续的，有不少具备类神术能力的怪物的尸体被人们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拿到了手。尚未被遗忘的医学技术派上了用场，打磨过的刀锋让人类打开了这些怪物的身体，一探究竟。】
【于是，在一个值得纪念的晚上，一位祭祀打开了新的大门。】
【尽管通过模拟出来的结构所产生的火花非常的微弱，但无论如何，人们终于在痛失神兵之后，再一次在地上捡到了新的可以防身的工具。】
【法术】
【第一位巫师，就这样诞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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